【SPN─C/D】Unique As Usual
~以下時間落點在第五季結束之後~
那抹眼熟的大地色風衣,宛如鬼魅般飄然出現在床頭櫃旁。
「喔!媽的!」迪恩猛然從床上坐起身,詛咒聲再次脫口而出。「卡斯提耶!」
「你每次的反應都一樣……」卡斯提耶微偏下頭,表情有些不解。「還以為你早就該習慣了。」
「問題在你選的時機都非常不對,老兄。」迪恩起身坐在床緣,一手有些驚魂未定地撫著額頭。「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?」
「我是回去了。只是……」
「怎樣?」
「我不是很確定這種感覺。只是覺得,應該要來跟你說些什麼?」卡斯提耶藍灰色的雙眼飄邈地看著窗外透著微光的天空。「我的同袍都說那是因為我在人類之間生活太久,才會被感染這種沒有必要的惡習。」
「你想要來道別。」迪恩簡短地說。
「是這樣的嗎?」卡斯提耶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迪恩,而他也用著似笑非笑宛如反問著『啊不然咧?』的眼神回看著自己。「我也想知道另外一件事情。你現在快樂嗎?迪恩?」
「擁有幸福的家庭生活,跟我愛的人在一起,如果你是指這個,是的我的確很快樂。但是……」迪恩的眼神在接觸到卡斯提耶瞬間,洩漏出了那不曾在愛人前展現的憂鬱色彩。
「我很想念山米,卡斯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你覺得你可以用你們的天使雷達……」
「上級認為我已經為你做太多了。」卡斯提耶淡然地搖頭。「不是溫徹斯特家庭,而是『你』,迪恩…我…」
「喔──拜託你不要跟我說那句話!」迪恩連忙舉手想阻止,但為時已晚。
「我是因為回應你的要求而墮天的。」
「你可以換成說『我是被你害到墮天的』嗎?」迪恩翻了個白眼。
「這件事情是我自己決定所產生的後果。」卡斯提耶困惑地皺起眉頭。「你覺得我應該要怪在你頭上?」
「不,但是你可以讓我這樣想,至少會比較沒那個噁心。」
「我想對我來說,你真的很特別,迪恩‧溫徹斯特。」
「對,我就他媽的不想要現在這種雞皮疙瘩感覺。」迪恩有些承受不住地仰頭呻吟。
「我一直以為天使只能愛著神。」無論卡斯提耶有沒有注意到迪恩的表情,他似乎決定要把該說的話全都說完。「多數天使的墮天是因為對自己的信仰有質疑,但我的情況似乎不是這樣?」
「聽著,卡斯,這跟你有沒有失去信仰無關,你只是做了朋友之間該做的事。」
「……朋友?」
「擁有朋友跟信仰並沒有衝突。」
「你認為我們是朋友?」卡斯提耶的表情瞬間一亮,微揚嘴角的模樣似乎很滿意自己親耳聽到的這串嶄新名詞。
「根據你這幾個月下來的行為──好吧,我承認還有我跟山米多處仰賴你的地方──再加上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,所以,是的,我們是好朋友。我沒辦法找到其他的解釋。」
「我喜歡這種想法。」接著,卡斯提耶像是聽到什麼般地抬起頭看著上方。「我的同伴,他們在催我了。」
「所以……」凝視著卡斯提耶的側影,迪恩壓抑住想開口請他留下吃頓早餐的衝動。「這是真的再見了,對吧?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我的意思是,我不希望下個月的某個夜晚,你又像剛才一聲不吭地出現在我的床頭!」
「如果你不喜歡……」卡斯提耶毫無情感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難得的體諒。「那我就像之前你跟山米旅行的時候,站在一旁看著你睡臉就好,我保證不會吵醒你。」
「最好是這樣……什麼?你幹過這種事情!?」迪恩喊到一半才想到自己的大吼已經快要吵醒了枕邊人。
「天使不會睡覺,迪恩。」卡斯提耶理所當然地回答。「而且我晚上很無聊……現在我真的得走了。」
「『永別』了,卡斯。」加強了前兩個字的語調,迪恩不爽到極點的表情全寫在臉上。
「再會,迪恩‧溫徹斯特。」卡斯提耶輕點下頭,展現出他從未有過的滿足笑容。「還有謝謝你,我的好友。」
…………然後幾個月之後卡斯